有所空缺。
不得不穿过大半个放牧场地朝着另一端行进,魏白半阖着眼帘,任由疲惫在身体的各处发酵,带动着困意闯入脑海。
将已经因为困意侵袭而稍稍摇晃起来的魏白牵入一处已经是离马房最近的放牧场地,李阙轻轻地摘下笼头,笑着拍了拍魏白的脖子。
“赶紧睡吧,看你困得样子...”
“嗯...”眼皮已经要合上,魏白迷迷糊糊地随口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场地的中央走去。
平坦但草不很多导致不是很松软的场地中央,魏白直接卧倒了下去,随后合上了眼。
睡梦中,魏白莫名地站在赛道之上,环顾四周,身旁站着的,是一匹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又不多到足以让魏白想起它是谁的赛驹。
赛驹脸上的笑带着一点挑衅,也有着莫名的兴奋,已经做好了冲刺的准备,并在闸门打开的一瞬间大步地奔行出去。
闸门的打开没有丝毫的征兆可言,更没有给魏白丝毫的反应时间。从入梦到开闸,仿佛仅一瞬的功夫而已。
顺遂着已经近乎本能的参赛经验,魏白还是没有丝毫延迟地脱闸而出,用尽全力地朝着前方奔跑。
不过,两马自出闸也不过短暂的持平,随后身旁的赛驹便逐渐地取得了领先,无论魏白如何地尝试调整自己的姿势或是利用以往比赛积累的经验,两匹马之间的差距还是在一点点的变大,从一个马身,到两个马身、三个马身...
没有任何技能的回馈,也没有了所谓跑法或是不同场地条件而带来的战术上的不同决策,有的,只是比赛的经验和本身的实力与适性,魏白甚至尝试了近段时间正在努力学习的从秘书处身上偷来的技巧,也没有丝毫好转。
松软凹陷的泥地,让魏白不知道已经跑了多少米的腿部感到了些许的疲惫和酸痛,周边的场景有了略微的颤动,使得魏白的眼前开始有了片刻的虚幻。
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与前马的距离,然后再寻方法追及,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觅得前马的踪影,好似前方留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猛地惊醒,才察觉天色有了转黑的趋势,而薄马衣之下,少许冷汗正被偷偷钻进马衣内的微风轻拂,带来阵阵寒意。
坐在放牧场地门口的李阙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合上了手中的书,站起了身,转过头看向魏白,脸上是一如既往和蔼的笑意。
“醒了?”虽然知晓魏白无法回答自己,但是李阙还是很自然地问出了口,“睡得可够久的...”
“晚上也会接着睡的...”打了个响鼻后回应道,哼哼唧唧的魏白让李阙笑出了声,只当是魏白还未全然清醒,朦胧状态下偶然露出的可爱模样。
将笼头放到手中,李阙轻轻地为魏白带上,还特意护着耳朵免得被笼头套上的瞬间折到。
一人一马,趁着还亮的天色,朝着马房的方向走去,即将结束这辛苦却也充实的一天。
“喂...”
在路过放牧场地中心区域那尤其大的场地之时,其中正垂着脑袋闭目养神的老马突然开口,将没有丝毫准备的魏白惊了一跳,随后意外地看向已经抬起头来的的赛驹。
毛发光泽柔和,反映着老马平日里被照料的十分用心,也让魏白被那微风抚弄形似麦浪般的毛发吸引了注意。
“如果你想要再提升自己的话,最好不要在试图进行你那个拙略的模仿...”些许的讥讽,稍带刺的话让注意力还停留在对方毛发上的魏白不由得看向了那老马的眼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尝试那么大的步伐角度,与你的身体构造完全不匹配...况且你那明显是看了别的马后强行练出来的快步频都还没有完全适应下来,又要尝试更大的步幅,只会限制你目前的发挥...”
“嗯?”原本还漫不经心的目光,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