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冷静下来:“姜绣娘说笑了。”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说话太过于冒犯。”
“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私下里这般玩笑倒也罢了。”
“往后出去了,可千万别这样和人说话。”
“否则我真怕,你会被人给打死。”
王尚看似好心叮嘱,却句句说的咬牙切齿。
“这就不劳大人操心了。”
姜安宁微微笑着:“我除了对待看不顺眼的禽兽,倒也不会这般没礼貌与人说话。”
王尚:……
“姜绣娘,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如果不是当年我心慈手软,你焉有命在?”
这死丫头该不会是觉得,他真的不会杀了她吧?
“作为一个杀手,大人您心慈手软,没能杀了您该杀的人,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
姜安宁托着下巴笑:“怎么大人您倒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救命恩人……”
她忍不住大笑三声:“大人怎么好意思用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
“不要脸也该有个限度吧。”
“凭你,也配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再次被人讽刺,王尚怒而拍桌:“姜安宁!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砰!
哐啷!
姜安宁一扬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目光直视着满是怒火的王尚,抬脚踹倒了桌子。
“那你大可以试试!”
桌上的茶壶杯具,哐啷哐啷的掉在了地上,或碎或滚走。
桌子直接奔着王尚砸去。
王尚往后两步躲开,随后感觉被挑衅了,怒上心头。
“找死!”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下面子过呢!
姜安宁以为她是谁?
短匕从袖中脱落,滑到王尚手中,他眨眼间,飞跃到姜安宁的跟前,挥动着匕首,朝人脖颈上划去。
一击毙命。
王尚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杀招。
可他此时,却觉得有些眼花了。
明明、明明他亲眼所见,刚刚匕首是滑在了姜安宁的脖颈上,滑出来了一道血口子的。
但如今,姜安宁白皙纤细的脖子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甚至是连道红痕都看不见。
更别提什么伤口了。
“你……”
王尚正震惊的说不出来话,姜安宁拎着被踹倒的方桌一个桌腿,用力朝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的一声。
王尚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似乎是有金星闪烁。
他缓了几息,方才意识清明过来。
紧跟着而来的,是姜安宁的再一次攻击。
这一次,她手中,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根木棒。
细看了两眼,王尚才确定,这正是刚刚那张方桌的桌腿儿。
桌腿前头对着他的位置,因为被暴力掰断,带着尖刺。
“之前,大人装作安济坊的大夫,上门为我诊脉时,我曾说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想向大人,讨教几招,强身健体。”
“如今既然是有了机会,还望大人能不吝赐教!”
话音刚落,姜安宁就直愣愣的那些桌腿冲上前去,目标坚定的直扎向人的心口。
王尚看得出来,姜安宁并不是什么练家子,如今朝他冲过来的架势,我仿佛是小孩过家家。
可也正是这样,王尚才更加觉得受到了挑衅。
“找死!”
他挥着匕首,便迎战上去。
与人过了两招,王尚才发现,姜安宁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