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按侧妃说的——勾引绿芜订过亲的未来夫君。 那男人不大好勾引,费了她不少事。 她说自己爱慕他,不求成他的什么人,不求他也喜欢她。 缠了一个多月,才得了机会单独相处。 那次是在仓库,天还没这么冷,他忙得一身汗,她为他递上汗巾,和晾的温水。 水里下了料。 他真的难搞,她主动宽衣,他带着药性,眼睛都红了,还想推开她。 直到她褪了衣物,露出身子。 他还是童男子。 食髓知味,他一沾上便贪恋着她的身子。 可他从不愿在欢好时与她说话,仿佛只是拿她当发泄的工具。 她心知自己得了男人的身子,却没得到他的心。 他是好男人。 …… 今天去之前是王妃吩咐的,时间也是提前说好的。 男人那时只顾发泄没听到脚步声。 她却听到了,她在男人身下看到绿芜那张破碎的脸,以为对方会进来撕碎了她。 然而,绿芜退出去了。 绿腰不明白侧妃这么做的意图。 但侧妃此时表情说明心中对她所为的不满。 绿腰不明白自己哪里没做好,还是跪下请罪。 她想出府,她真的喜欢这个看着憨厚实则凶蛮的男人。 女人总是这样,付出身体时连着心也一同交付出去。 男人提到自己订了亲。 他越拒绝,她越想得到他。 药铺的差事足以养活一个家,若能出了王府和男人生个孩子,一家子和和美美,该有多好。 这日子本是绿芜的。 她想要,就得靠抢。 “侧妃……” “住口。” “你同谁混在一处,我已知晓。” 绿腰莫名其妙,心道你自然知晓,是你叫我去的呀? “那男人如何?” “妾身喜欢他,想嫁他为妻。”她说得直白而坚决。 侧妃一拍桌子,“勾引过就算了,那是别人的男人,他对你怎么会是真心?只不过同你玩玩罢。” 绿腰看着主子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他说愿意娶我,退了从前的亲事。” “你知道他和谁定的亲吗?” “知道。” “你怎么可以抢自己姐妹的男人?” “是他自愿的,我没抢,我只去抓了几次药,他就找机会捉了我的手,喊我妹子。” “我糊涂,可我是真心喜欢他。” “绿芜有爹娘心疼,我什么也没有,我比绿芜更需要他。” “再说他自己说要退亲的,不是我逼他的呀。” 绿腰哭倒在地。 这就够了。 “滚出去。”侧妃喝斥。 …… “出来吧。” 绿芜缩在屏风后,呆呆得,不动也不说话。 此时此刻她发间还戴着那个差点成为她丈夫的男人送的银簪子。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爱恋,那些偶尔见面的眉目传情,以及对未来生活的希冀,让她每口呼吸都费尽力气。 “要是没有绿腰就好了。” 绿芜感觉这话像从自己心里跳出来的。 可她明明没说话。 她抬眼看着主子,是主子说的话。 “她前几天就求着我想出府。” 一记重锤再次砸向绿芜。 “你知道她要出府定是同那男人有了约定。” “除非她死了。” “男人对你怀着愧疚,还会娶你。” 绿芜慢慢从伤痛中清醒。 她仰视着自己的主子。 主子今晚格外陌生。 “你想叫她死吗?” “你是我的贴身丫头,是我的心腹,我不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