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钱夫人,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引见引见才是啊。”
张梦阳知道自己话中的破绽瞒不过她,但也却实没脸把实际情形说将出来,只好笑了笑说:“这就叫做无巧不成书,什么事都凑巧碰在一起了,也就让人觉着不真实了。
“也许是我在赵官家的皇城里迷路的那会儿,正赶上侍卫们轮班换岗也说不定,再不就是正赶上他们偷着吃酒,吃醉了便找个地方呼呼大睡去了也很有可能。
“至于我在慌乱无计之中碰上了钱多多,那就更是巧中之巧了,回头想想,连我自己都觉着那些事儿有几分不真实,可它明明就那么发生的,又让本王我能怎么办呢?
“还有后来我跟郭药师在汴京街头上因为犯口角而大打出手,差点儿被他们那群人给打死了,却正赶上娄室大哥带着咱们的人打那儿路过,顺道把我给解救下来了。
“那更是巧得有点儿不成话了,如果不是娄室大哥他们那些当事人能够给我作证,这一连串的巧合搁到一起,任是谁都会觉得不真实,不可能的。”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说:“反正流落在汴京的那段时间啊,什么事都觉着迷迷糊糊的,什么事也都觉着巧中有巧,我自个儿没事的时候回头想想,都觉着有几分不可思议。
“其实,这还不都是仗着父皇的洪福齐天,仗着列祖列宗冥冥之中的庇护保佑,方才令我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身处险境而终能全身而退。
“就为了这,等回上京的时候儿我还必须得备下几只猪羊,到太庙里去给老祖宗们磕几个响头,感谢他们冥冥之中对我的提携照应呢!”
莎宁哥听他把皇上和完颜家的列祖列宗都抬出来当了挡箭牌,冷笑了两声,便也不再言语了。
吴乞买道:“正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上的巧合之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有时候确是不可以拿常理度之的。
“就比如说咱们当初打算征讨中原,三军尚未征调,那刘豫便一封封的书信投寄到咱们这边来了,竭尽所能地表达了他的投诚之意。
“而且还把大宋禁军和厢兵布防一些紧要消息透露了出来,这不正是中原人所说的,刚想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么?
“这其实也是一种巧合,或许这背后隐藏着冥冥中天意的一种安排,隐藏着天意对我大金的一种照拂。
“回头想想,我大金从按出虎水边上一块儿巴掌大的地方,成为今日幅员万里的泱泱大国,这个过程里,也是充斥着诸般难以言喻的巧合的。”
张梦阳道:“父皇,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刘豫身为汉人,又食着大宋朝廷的俸禄,不知为社稷分忧,为君父分劳,却干下此等投敌卖国的勾当,实在是败类中的败类。
“我看他今天能够背叛大宋,明天就可以背叛大金,对这样的人,孩儿以为父皇该当敬而远之的为好。”
张梦阳的话令吴乞买感到很是满意,他手捋着胡须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很对,对这样的人,朕也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的。可咱刚才不说了吗,国有佞臣,敌国之福也。
“眼下咱们跟南朝的战事并未结束,康王赵构在河北的日益做大,正逐渐成为寡人的心腹大患啦。对刘豫那样的人么,是既得用,也得防。
“留着这个小子,说不定将来能派上大的用场呢。”
莎宁哥道:“刘豫此人心心念念的只是要当皇帝,如今咱们立了那个张邦昌为中原之主,刘豫失望之余,会不会跟赵构勾结在一起,做出于我大金不利的事来?”
吴乞买道:“正因为那小子心心念念的只想当中原人的皇帝,所以朕才判定他断然不会跟赵构同流合污的。
“咱们虽然把大宋的老皇帝小皇帝以及龙子龙孙们一股脑地递给捉住了,把他们牵来了北国,可中原的官民百姓受赵官家百余年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