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海水里的荧光，拼出半座灯塔的轮廓。黑犬突然低吠，温热的鼻尖蹭过他冰凉的掌心，他这才惊觉自己的指尖已长出半透明的膜 —— 不是共生体的触手，而是与石板鱼纹同频的微光纹路。

"这是...... 记忆投影？" 张倩的声音带着颤音，她的脉冲枪在水中竟能正常握取，"海水里有纳米机器人，在重构你的脑内画面！" 蓝星的机械义肢在水中划出 Sparks，检测仪在盐水中滋滋作响，"不，是时空褶皱！我们闯进了渔村的 ' 记忆海 '，这里的时间......" 她突然指向远处悬浮的妈祖庙，庙顶的铜铃正逆时针旋转，"在逆向流动！"

何燕突然指着海面惊呼："看！" 无数发光的鱼形光斑从海底升起，每条鱼的鳞片上都刻着与清华腕间相同的纹路。当它们游过白龙马的蹄边，这匹见惯了深海奇景的战马竟屈膝下跪，马鬃上的银毛与鱼群光芒共振，在水面投下十二座灯塔的倒影。

奶奶的身影终于转身，她的脸被水光模糊，却清晰地朝清华伸出手。老人掌心躺着完整的星轨碎片，边缘还带着新鲜的血痕 —— 正是清华在海底神殿见过的、千年前战士握过的那枚。"带它去灯塔。" 奶奶的声音像从极远处传来，却字字烙进骨髓，"当最后一盏灯熄灭，海鸟会衔来你爷爷的鱼叉......"

话音未落，海底突然裂开大口，黑色触手裹挟着机械残骸破土而出。清华认出那些齿轮正是机械鲨鱼的零件，此刻却与珊瑚共生，表面布满深渊意识的紫色纹路。黑犬与白犬同时扑上，犬齿咬碎齿轮时溅出的不是机油，而是带着体温的鲜血 —— 原来这些机械生物，早已吞噬了渔村的亡魂。

"星轨碎片！" 张倩的脉冲枪在水中威力大减，却精准击碎逼近的触手，"清华，你还记得在草原刻的鱼纹吗？那是开启灯塔的密钥！" 她的防护服被触手划破，海水渗进伤口，却仍死死护着身后的何燕。

犬王出山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