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达的问题,朱皇帝并没有给出直接的回答,反而莫名其妙地望着李善长问道:“善长兄,你真的想好了么?”
李善长同样没有回答朱皇帝的问题,反而笑眯眯地捋了捋胡须,说道:“上位,臣以前是大明的丞相,现在是大明的首辅大臣。”
徐达和常遇春被弄得有些懵。
现在说的不是军伍改制的事儿?
上位和李相又是在唱哪门子的双簧?
正当徐达和常遇春两人暗自纳闷时,李善长又笑了笑,说道:“臣既然已经做出决断,就不会后悔。”
略微顿了顿,李善长又郑重其事地说道:“臣已年过花甲,这些年也彻底勘破虚名。”
“而上位所付出的,也要远比臣更多。”
“臣又有什么想好想不好的?”
朱皇帝嗯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依善长兄。”
眼看着朱皇帝和李善长还在打哑谜,常遇春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上位,善长先生,你们这是?”
朱皇帝没有接茬,李善长却是轻笑一声道:“伯仁可知,老夫如今已经年过花甲?”
常遇春点了点头,李善长便又继续说道:“那老夫问你,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这个诗句你可听说过?”
随着李善长的话音落下,刘伯温差点儿直接骂娘。
好你个李善长,你他娘的脸上不是麻子,全是坑啊!
我说你个老匹夫年过花甲还想着纳妾!
原来你是要配合上位,拿着满朝下一盘大棋,就连老夫和徐达、常黑子他们都是你和上位的棋子。
关键是你他娘的能不能提前通知老夫一声?
你以为老夫很贪恋这个诚意侯的爵位么?
徐达也是微微皱眉。
唯有常遇春傻傻地看着李善长,问道:“善长先生咋忽然说到诗词了?”
朱皇帝差点儿被常遇春给气笑。
这他娘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常十万!
咱当初到底是有多瞎,才会让他去担任平章政事?
关键是就他这个脑子,当初是怎么捡到那个混账东西的?
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想到这儿,朱皇帝又满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
终究是咱的亲家。
诗词暗喻这种事儿,也确实超出了常黑子的知识范围。
以后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带兵打仗算了。
朱皇帝在心里疯狂吐槽,李善长却是黑着一张臭脸说道:“老夫的意思是,老夫已经年过花甲,却在民间纳了一房小妾,这事儿于礼不合,也违反了咱们大明的律条。”
“既然违背了礼法,那就该受到惩处。”
“降爵,罚俸,这些都是应有之意。”
“哪怕是降等袭爵,也是老夫罪有应得。”
李善长斜眼看着常遇春,冷哼一声道:“老夫这么说,你常黑子听明白了没有?”
常遇春本能地想要摇头。
纳妾也他娘的算个事儿?
而且你李善长不是已经光明正大地把小妾抬回家了?
再说了,你纳妾也不是这两天刚纳的。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就忽然要翻旧账,而且还牵扯到降爵、罚俸甚至降等袭爵这么严重的处罚?
常遇春越想越懵,正打算再追问两句,却看到李善长正神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于是,常遇春就从心地点头应是。
李善长终于被常遇春给气笑了。
常惧内这个莽夫!
李善长黑着脸冷哼一声,说道:“老夫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国公,而且之前是大明的丞相,也是现任的首辅大臣。”
“堂堂的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