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不了的。
那是他的父亲。
谢婉到底还是携夫婿去了趟梁州。
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她父亲九泉之下安心。
此时,王少甫已经离世小半年。
他们的长子也一岁多了。
谢家小公子,名字叫谢晋白。
是石原卿取的,对外这是他的孩子。
王少甫一死,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孩子的真实身份。
石原卿经常会来谢家,看看孩子。
三不五时,还要把孩子接去石家小住些日子。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一门心思,还是挂在谢安宁身上。
王少甫死后的第一年,两人相处似相交多年的好友,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彼此之间没有秘密。
王少甫死后的第二年,石夫人按捺不住,想要去谢家,问问到底怎么个打算,被儿子劝阻。
之前说好的婚事,石原卿不问,谢安宁也不主动提。
王少甫死后的第三年,日子还是按部就班的过着。
这日,散值后的石公子,如往常般来谢家看儿子,要离开时,狂风席卷,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说下就下。
下雨天,留客天。
谢安宁看了眼天色,抿了抿唇,说:“别走了,在这儿住下吧。”
石原卿怔住。
他沉默良久,突然道:“你确定?我住下就不会走了。”
他年过而立。
比之几年前,更沉稳端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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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话说出来,嗓音还是发紧。
一目了然的紧张。
谢安宁深吸口气,去握他的手,“那就不走。”
整整五年时间。
撇开那些她不知道的等候外,自她和离归家开始。
他对她执着了五年。
而今,她三十有六,他也三十一岁,人生已过半,面对年过三十,还孑然一身的男人,她怎么忍心就让他一直这么跟自己耗下去。
给他一个交代,是必然的。
石原卿一下子红了眼,“我当真了!你别想再拒绝我!”
谢安宁没忍住笑,“你太执着了,有点死心眼,谁能拒绝得了你。”
之前就同床共枕过的两人,理所当然的住在一起。
只是这次,石原卿再也做不到不越雷池一步。
夜里。
他抱住身下的女人,在两人最亲密无间的时候,很想问她,突然松口的原因。
是因为喜欢他,爱他,还是无奈,是怜惜…
可他不敢。
就怕答案,让自己难受。
所有的欲言又止,最后化为原始的索取。
不管怎么样,他终如愿以偿。
她,是他的了。
往后余生,都会是他的。
窗外雷雨交加,屋内,抵死纠缠。
而立之年,才开荤的男人,可怕的吓人。
牟足了劲,想要证明自己。
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已几年不经人事的谢安宁哪里招架得住。
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攀住他的肩颈,哭了出来。
“混账!”
石原卿心中欢喜。
被她骂混账,他都满心欢喜。
再也没有比这更欢喜的。
他觉得,身下的女人,一定也是喜欢他的。
一定是的!
风雨交加的一夜,等到天空破开鱼肚白,雨也停了。
天空放晴。
一觉睡醒的谢安宁只觉自己都快散了架。
腰酸腿软,浑身都痛。
石原卿告了假,正小心翼翼给她揉着肩。
见她醒来,他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