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
袁耽一惊,
一拉马缰绳,
停住马车,
回头问道,
“大人,你醒了?
还是没醉?”
温峤拍了拍自己昏沉的头,
说道,
“半醉半醒,
勉强撑着吧,
你想问什么,
现在就问吧。”
袁耽迟疑了一下,
说道,
“太真兄,
我一直没敢问,
这次,
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把这江南、江北的世族都串到了一起,
难道就是为了对付一个东海王,
和几个尚书?”
温峤眼睛一亮,
说道,
“彦道,
你可以聪明,
但千万不要显摆聪明。
你以为你的父兄不知道?”
袁耽愣了一下,
继续赶车,
二人沉默了一阵,
袁耽才又仗着胆子问道,
“太真兄,
我其实还有个问题,
你这样往来各家,
要是被王家人知道了,
会不会适得其反?”
温峤笑了笑,
说道,
“我夫人就是王家人,
你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
你还不如操心一下,
怎么做好你的事情。”
袁耽一听还有自己的事情,
这就来了兴致,
问道,
“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情?”
温峤笑了笑,
说道,
“自然是有了,
逸少去了乌程,
王家的子弟也都分散到各地,
只有长豫哪里也去不了,
你这个共骑竹马的发小,
还不去陪伴一下?”
袁耽微微一愣,
说道,
“长豫现在那副样子,
还能?”
温峤瞥了他一眼,
说道,
“所有人都这么想,
你不这么想,
才有意义。”
温峤看袁耽一副面服心不服的样子,
说道,
“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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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就打个赌,
就赌现在长豫身边,
有没有看到机会的聪明人。”
袁耽勒住马,
问道,
“太真兄的意思是,
不回家,
改去乌衣巷了?”
温峤笑了笑,
说道,
“令尊不是交待你,
让你把我送到夫人手里吗?
我夫人回家省亲了,
自然要去乌衣巷,
你就说赌不赌吧?
我也让你看看,
京城里有多少聪明人。”
袁耽眉头一皱,
说道,
“太真兄是说,
现在就有很多高门子弟,
去了长豫兄那里?
要说是以后的话,
我还不敢赌,
毕竟骠骑将军的身份在那里,
就算心里不愿意,
面子上也得过得去。
但,
现在是什么关键时刻,
谁肯放下自己出头的机会,
去找这么一个残了的过气公子?”
温峤一笑,
说道,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