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凋零,
如今就只剩下越石,
难道,
我不想保住老朋友的性命,
难道,
我就天生铁石心肠?”
温峤嘴角撇了撇,
说道,
“大将军,
你这时候才说这番话,
你猜,
我会不会信?”
王敦摆了摆手,
说道,
“我知道,
你们这些京城的年轻人怎么想,
想着把我这奸臣、权臣除掉,
将权柄重新归还给皇帝,
这江山就有了希望,
而你们,
也能青史留名,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
你袖子里藏在弩箭吧?
好像还啐了毒,
这是要老夫横尸船里啊。”
温峤一惊,
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干脆就将弩箭拿了出来,
对准了王敦的胸口,
说道,
“你既然想到了,
为什么还要上船,
是赌我心软,
还是赌我射不准?”
王敦还是笑了笑,
说道,
“我知道,
好多人说我,
蜂目豺声,
天生一副反相,
十足的奸臣模样。
可我想,
这些都是那些庸人自扰,
真正聪明的年轻人,
是能拨开迷雾,
看到真相的,
你说哪?”
温峤手还是放在弩箭上,
问道,
“你感到我有杀意了,
为什么还要扯走自己的兵?
你是觉得,
凭你的三言两语,
就能改变我的想法嘛?”
王敦摇了摇头,
说道,
“今夜,
我就是来看看故人之子,
见到了,
我就很满意,
至于他怎么对我,
那是他的事情,
我又何必烦忧?”
温峤笑道,
“你倒是通然豁达,
一点也不像他们口中的王敦。”
王敦又饮下一杯,
说道,
“他们要能看得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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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今,
坐在你对面的,
就是他们了。”
温峤看着王敦,
说道,
“哦?
那我要多谢大将军,
这么看得起我了?”
王敦摆了摆手,
说道,
“我也不瞒你了,
你知道长干观主郭景纯,
擅于占卜,
卦能通灵,
日前,
我找他算了一次生死卦,
你猜怎么着?”
温峤一抬眉,
说道,
“总不能是算出,
什么杀敦者,温也吧?”
王敦点了点头,
说道,
“你倒是颇为机灵。”
温峤摆了摆手,
说道,
“大将军可知道,
这长干观主,
是谁的心腹?”
王敦笑了笑,
说道,
“渡江以来,
十年有余,
我要是还不知道,
脑袋早让人摘走了。”
温峤说道,
“既然大将军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