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公主太霸道,
你这外室,
也就只能客居在京城了。”
宋袆瞠了他一眼,
本来她这身份还保着密哪,
要是没人说,
大家都能装个糊涂,
王允之一下给她掀开了,
今后谁还敢来?
王允之撞上宋袆这个眼神,
笑了笑,
说道,
“宋姑娘,
你这酒真不错,
还没喝就醉了。
太真兄去了豫州,
逸少兄也去了襄阳,
就连侄儿,
也在京城待不久了,
这京城虽大,
能靠得住的没几个,
若是侄儿走后,
有人为难宋姑娘,
那就找这位世瑜兄。
他可是,
难得一见的君子。”
阮孚不答应了,
说道,
“怎么?
深猷,
我们兄弟就不是君子了?”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君子有什么好的,
被这一身正气匡束着,
哪得一分潇洒自如。”
阮孚倒是也没计较,
说道,
“你这话说得倒是也在理,
我阮家本就风歌笑孔丘的狂徒,
确实是不如世瑜兄这谦谦君子。
不过,
要是深猷不在意,
我还想着陪你一起去荥阳。”
王允之一愣,
说道,
“遥集兄这消息来得倒是快,
我也是刚刚知道。
看来,
遥集兄这门路不浅哪?”
阮孚摆了摆手,
说道,
“哪有什么门路?
这还不是宋姑娘讲的?”
宋袆嗔了他一眼,
说道,
“我也是没了办法,
怕……”
王允之摆了摆手,
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话锋一转,
顺着阮孚的话就说了下去,
“求之不得啊,
正好也故地重游,
去当年的竹林里走一趟,
砍几支竹子回来,
种在西园,
闲暇时,
也能想想故人故地。”
阮孚点了点头,
说道,
“我可是听说了,
派去洛阳修皇陵的人,
都发了横财,
你看……”
王允之一拍胸脯,
说道,
“这话说的,
都是兄弟,
有肉你先吃,
不过,
洛阳可是险地,
刘曜随时杀回来的。”
阮孚笑了笑,
说道,
“富贵险中求嘛,
再说了,
这山高路远坑深的,
来去一趟多难,
把这钱花在别人身上,
还不如给我买了酒,
倒是能浇个愁、图个清净。”
王允之摇了摇头,
说道,
“你倒是清净了,
那求贤若渴的东海王哪?
不得气得发追杀令?”
阮孚不以为意,
说道,
“嗐,
深猷,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少年英才,
我不过就是一个酒鬼,
碾死了还熏块地哪。”
王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