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秀没再多说,只是反手攥紧了他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熨帖着彼此的心,那力度仿佛握住了全世界的安稳。
上了火车,找好座位坐下,窗外的树影、房屋随着列车的开动缓缓向后退去,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晕染着朦胧的绿意与烟火气。马秀秀靠在窗边,看着远处连绵的田埂被夕阳镀上金边,偶尔有几头牛羊在田边啃草,悠闲得不像话。她忽然转头看着何雨柱,眼里带着点孩童般的好奇:“柱子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以前遇到过的那些事?就是……你年轻时候,还没认识我的那些。”
何雨柱愣了一下,指尖在膝盖上顿了顿,随即笑了,眼角的纹路里盛着暖意:“我那点事有啥好讲的,净是些家长里短,跟厂里师傅拌嘴、抢着干重活儿,没啥新鲜的。不如我给你讲个神话故事吧,就当解闷儿。”
马秀秀像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坐直了身子,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停着两只蝴蝶:“好啊,我好久没听故事了,你讲吧。”她心里其实掠过一丝小小的失落,可转念一想,柱子哥不想说,定有他的道理,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急在这一时。她便安安静静地等着,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雨柱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他没讲那些江湖上的快意恩仇,也没提过刀光剑影的厮杀,只拣了些关于妖族和魔族的事来说——那些藏在人间之外的族群,那些光怪陆离的争斗,那些隐于市井的修行者。他想着,这世道看似太平,实则暗潮汹涌,万一哪天这些生灵真的闯进寻常日子里,也好让秀秀有个准备,不至于被吓着。
他讲得很认真,从清一长老那里听来的那些关于狐族的狡黠——说有只千年狐妖能化出十二张面孔,骗得山下书生把传家宝都当了;又讲狼族的勇猛——雪原上的狼妖为了守护族人,敢跟熊罴硬拼,一身皮毛被撕得血淋淋也不后退;还有魔族的诡谲狠戾——它们能附在人心上,一点点啃噬善意,让人变成只认利益的恶鬼。
马秀秀听得入了神,时而蹙眉,指节捏得发白——多半是听到魔族残害生灵时;时而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嘴都微微张开——准是听说狐妖能化人形、还会织月光为纱时;时而又悄悄攥紧了衣角,指腹蹭着粗布的纹路,仿佛跟着他走进了那个奇幻又凶险的世界,心都跟着故事里的生灵起起落落。
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着,车轮与铁轨的碰撞声像是在打节拍,带着他们驶向家的方向。夕阳渐渐沉下去,窗外的暮色越来越浓,车厢里亮起昏黄的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柱的声音混着列车的摇晃,像一床温暖的被子,轻轻盖在马秀秀心上,也悄悄为她推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小窗。
何雨柱就是想让马秀秀慢慢接触这些,毕竟往后的路还长,有些事迟早要知道。
之后几天的时间,就在这样的节奏里悄悄溜走。火车在中途停靠了几站,他们下车买过热气腾腾的包子,也在月台上接过小贩递来的脆甜冬枣。何雨柱依旧会给马秀秀讲故事,只是不再只说妖魔鬼怪,偶尔也穿插些修行者助人的事——比如有个道士用符咒帮山村驱走了作祟的山精,有个僧人用佛法化解了两族的仇怨。马秀秀听得越来越入迷,有时还会追着问“后来呢”,眼里的好奇渐渐多过胆怯。她看何雨柱的眼神也越发依赖,仿佛只要跟着他,哪怕真遇上故事里的险境,也能安稳度过。
窗外的风景从平原变成丘陵,又渐渐显露出熟悉的城镇轮廓,离家越来越近了。
火车“哐当”一声停稳在站台,何雨柱拎着大包小包率先下车,马秀秀跟在后面,脸上带着归乡的暖意。刚走没两步,就见马华背着个布包,在出站口踮着脚张望,瞧见他们,眼睛一亮,撒腿就跑了过来。
“师父!师娘!”马华笑得一脸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