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大帝之劫(2 / 5)

颤,表面刚长出的嫩芽被吹得几乎贴地,根茎处已出现细微的裂痕,渗出淡金色的汁液,那是星核本源的精华,仿佛下一刻便会被连根拔起,彻底枯萎。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任逍遥双目微阖,识海中忽然响起一声轻吟,那声音并非他的喉舌所发,而是神魂与宇宙正气共鸣的回响,苍老而恢弘,仿佛穿越了无数纪元。他没有强行抵抗,反而散去了紫微金光的护体,任由罡风穿体而过,感受着风刃撕裂肉身的痛感——那痛感如此清晰,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被凌迟,每一根骨骼都在被锯割,却让他的神魂愈发清明,如在暴雨中洗涤过的星辰。在剧痛中,他的神魂却如磐石般定立——不是固守不动的僵硬,而是如流水遇石般的随顺,顺着风势调整自身的频率,与风的律动达成一种微妙的和谐。

微型星盘的阴阳鱼眼骤然旋转,左眼紫微金光化作一道螺旋状漩涡,漩涡边缘的星轨纹路与罡风的频率完美同步,将狂暴的罡风引入其中,如同一座精准的星轨风车,将无序的风力转化为有序的能量,注入星盘的脉络;右眼玄武墨色化作一片深邃的虚拟深海,海水泛着幽蓝的光,带着包容一切的温润,让那些带着时空碎片的风刃在其中渐渐平息,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最终归于沉寂,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更奇妙的是,那些被撕碎的星轨碎片并未消散,反而在风中重组,如同柳絮借风之力飘向新的位置,组成更契合风势的轨迹,原本七零八落的星图,竟在风的推动下,衍化出更繁复、更灵动的脉络,仿佛风本身便是星轨的画师。土黄色星核上的嫩芽顺着风势弯曲,却始终没有折断,根茎反而在风中扎得更深,吸收着风劫中蕴含的“流动”之意,那嫩芽的叶片上,竟开始浮现出风的纹路,如同天然生成的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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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缕罡风掠过,任逍遥的肉身虽有破损,衣衫褴褛,皮肤上布满细密的血痕,那些血痕却在星光下泛着淡金色的光,仿佛是勋章的印记,神魂却愈发凝练,如被亿万年星光打磨过的星核,闪烁着温润而坚定的光。他抬手一拂,被吹散的星子披风重新凝聚,只是这一次,披风边缘多了一层流动的青光,那青光如活物般游走,时而化作风的形态,时而凝成星的轨迹,正是风劫淬炼后的印记,象征着“顺势而为”的韧性,风过无形,却能载物行远,穿石破岩。

风劫刚散,大地的轰鸣便从脚下传来,那轰鸣并非来自悬空岛,而是源自宇宙最深处的地脉,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古兽正在苏醒。悬空岛的青石板开始剧烈隆起,缝隙中渗出金色的地脉灵液,那灵液粘稠如琥珀,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凝固成岩,每一块新岩都刻着古老的星图。无数土黄色的岩柱从地下钻出,如远古巨兽的獠牙般刺向天空,每一根岩柱都高达千万丈,表面布满陨石撞击的凹痕与岩浆流淌的纹路,显然是经历过宇宙初创期的洗礼,见证过星系诞生的壮阔。这些岩柱并非凡石,而是由宇宙尘埃与暗物质凝聚而成,坚硬程度堪比中子星外壳,且带着一种沉重的“镇压”之力,那力量并非来自岩柱本身,而是源自宇宙坍缩时的引力余韵,仿佛要将整个星空都压入宇宙深渊,回归奇点的混沌——这是“地劫”,名为“镇元”,要将他的神魂压入无尽地心,考验他能否在绝对的沉重中保持升扬之志,不被“凝滞”所困,不被“重压”所摧。

岩柱瞬间合围,将任逍遥困在一座不断收缩的石牢中,牢壁上的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密,每一寸收缩都伴随着千万吨的压力,石牢内的空间以呼吸般的频率缩小,连光线都被压得弯曲。石牢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古老的符文,那是宇宙诞生之初的地质印记,记录着行星形成时的挤压与碰撞,每一道符文都在释放着亿万吨的重压,任逍遥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呻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神魂仿佛被压进一个不断缩小的容器,连呼吸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