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祖孙俩现在可不穷，但是老爷子可是一点儿都不惯着孙子，家务什么的一样都少不了。小小的年纪班行远就开始处理家里的事情，老爷子也放手让他做，全当是锻炼。也不担心会出错，就一老一小能有什么事情呢。

做的还不错。等大一些后老爷子就把家里的大小事情全都丢给了孙子。当然遇到大事班行远会问老爷子的意见，通常都会得到一句类似“你自己看着办”、“这种小事别来烦我”……之类的答复。在老爷子眼里也就孙子结婚生子能算得上大事。

家里的事情自然有留守的叔叔伯伯赶在回家过年前处理好，班行远专心负责对外联络就好。就这也用了好些日子，还是班行远要跑很多家，没有那群老头老太太家里吃饭的情况下。

赶在腊月的最后几天总算是清静下来，除了一个火头兵，就剩下祖孙俩了。

这天天气很好，班行远在院子里陪着老爷子喝茶闲聊晒太阳。

“过了年你打算怎么安排？”老爷子问道。

“参加一次IMO拿个金牌，这样就能保送了。我可不想在高中浪费3年的时间。”

“你这是要和惠安一起上大学？”

“可不敢啊！”班行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要是和她一届的话她得记一辈子的仇。”

“这还没结婚呢就怕上了，别说是我的孙子。丢人！”

“说的你结过婚一样，还不是七十多岁的娘胎单身。”班行远可是一点都不和爷爷客气。

“你懂个屁！想当初你爷爷我也是一个风流人物。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那请问我奶奶在哪儿呢？”

“你……算了我不和你这小屁孩儿一般见识。”老爷子喝了口茶说：“你参加IMO的话不是摆明态度要学数学，那帮国学、历史的老家伙能放过你？”

“不然呢？我要学历史的话数学系的几位老师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啊。再说了，谁让没有历史奥赛呢，我想参加都没有门路。”

“这样也好，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之前我们这帮老骨头担心拔苗助长，一直压着，现在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