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坏事都有其好的一面。 现在就是如此。 当绮眉买通绿腰,其实也算给锦屏院开了道口子。 云娘没能力把自己的人安进锦屏院。 绮眉在这方面的确有一手,锦屏院外松内紧。 云娘想打听点绮眉的私事,根本打听不出来。 现在好了。 她回去更了衣,和绿芜交代几句话。 绿芜她们几人住在一间大厢房中,第二天云娘找了理由把几人都支出去。 午时,她在自己房中用饭时,突然把几人叫过来,发作道,“都跪下。” “我的房里,只有你们四个一等大丫头,旁人不能进来。” “今天早上我首饰匣子里少了一支金丝凤钗,谁拿了快点交出来。否则一旦发现,乱棍打死!” 她冷着脸,一边捡着爱吃的菜慢悠悠享用,一边训斥跪在地上的奴婢。 “冤枉啊。”不出所料几人都齐声喊冤。 “那好,我已给过你们机会,现在让院里所有小丫头和婆子都出去,只留你们四人,你四人交叉搜查,绿腰搜绿芜,绿芜搜绿砚……” “此事关乎我的脸面,别人的奴婢都好好的,偏我的奴婢偷东西!” “现在你们按我说的去,逮到谁,把这个小偷给我押过来。” 四人战战兢兢出去。 过了一会儿,忽闻一声尖叫,“不是我!” 三人带着哭哭啼啼的绿腰走过来。 当着云娘的面将绿腰按在地上,“侧妃,是这个眼皮子浅的偷了您的东西。” “她眼皮子可不浅,你们可知道前段时间我丢了什么吗?” “我的一只匣子放在床铺夹层里被人偷了,猜猜里头有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 绿腰更是面如土色。 “里面是十万两银票。” “老天爷!” “我问你们,这十万两银子够不够绿腰死上一百次的?” 绿腰已说不出话,瘫软在地上。 “绿腰留在这儿,你们都出去。” 绿腰不住磕头,泣泪零如雨,却不说话。 “绿腰,我打杀了你,王爷也不会说什么,这一点你清楚吧。” 绿腰只是哭。 “可我不止要杀了你,还要让你家人一辈子来还我的钱。” “还被你偷去的那十万两。” 绿腰抽泣着说,“我不知里头是那么多银票。” “我没拿里头一张银票。” “那你是承认喽。” “身为我的婢女,却背主,真是该死。” 她轻轻踢了绿腰一脚,绿腰早如没了骨头歪在地上。 云娘上前踩住她的手道,“这贪小爱财的手,不如剁了喂狗。” “侧妃我知错了……”她哭得一脸鼻涕眼泪。 云娘不为所动,用力踩住她的手指在地上拧动。 绿腰发出痛楚得尖叫。 “我也不是不能饶你。” “只需你忠于我。” 绿腰忍住痛用力磕头,额头一片鲜血。 口中道,“侧妃,我能做的都愿意为您做,但叫我把那银子再偷回来,我真的做不到。” “王妃拿到那盒子时,说那里的东西本就是她徐家的。” “小贱人,我提银票的事了吗?” “我要你去锦屏院偷角门的钥匙给我。” “啊?” 云娘松开脚,踢她一脚叫她跪好。 “你只要偷到钥匙,以往的事我一概不究。” “晚上之前还要把钥匙还到主母那里,别叫她发现。” “做得到吗?” “我……我……” “做不到就等着死吧。” …… 云娘不得不出手,先前她也犹豫,一是此事难为。 二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