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詹可是刚刚投效,
说不定是诈降哪?
臣劝大王还是不可全信。”
温峤要是不点明的话,
司马宗还能找个今天天气不错的借口,
搪塞过去,
但温峤上来就把底牌掀开,
司马宗只好硬着头皮表现大度,
说道,
“哎,太真,
用人不疑,
思远兄是君子,
君子一诺千金,
怎么会是诈降?
你多虑了。”
就这样,
应詹又从蒋山离开,
穿过建康城,
跨过西园,
上了石头城,
见到了正在家里数钱玩的周札。
周札一看来的是应詹赶忙收起细软,
说道,
“思远兄,
今天怎么有空来石头啊?
是听说我举办了石头城第九届樗蒲大赛嘛?”
应詹先饮下了面前的酒,
喘了两口气,
说道,
“长话短说,
南顿王还要反,
之前咱们烧掉的那些,
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
整个蒋山,
都被掏空了,
里面既藏了兵,
又藏着粮。”
周札一听这话,
手里的赌具掉在地上,
说道,
“什么?
我这么辛辛苦苦的盘剥贪墨,
才勉强搞了半个王府的财富,
这南顿王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底气?
没说的,
谁有钱,
咱们就搞谁~”
周札看向应詹的眼神,
旋即换了种说法,
“我是说,
谁危害社稷,
就是我的敌人。
对了,
你路过西园了嘛?”
应詹点了点头,
“我求见王茂弘,
但王茂弘让人传出信来,
说爱子长豫遇害,
无心见客。”
周札扎吧扎吧嘴,
说道,
“这就有点难办了,
吃不准王家的态度,
容易好事变坏事,
你看陆家,
忙没少帮,
亏也没少吃,
陆玩这不是又被抓走当人质了嘛?”
周札这么一说,
应詹也犹豫,
应詹这么一迟疑,
周札就问道,
“南顿王的宝库在蒋山,
你是怎么知道的?”
应詹把之前的情况一讲,
周札边听边点头,
说道,
“既然太真也参与了,
那王家的态度就很明确了,
就是要再吃一回肥羊,
上次宰得羊太瘦,
不够大家分的。”
应詹点了点头,
问道,
“那季礼兄看,
我们该怎么办?”
周札拾起刚刚掉落的赌具,
说道,
“那就将计就计,
你可以和南顿王讲,
要是南顿王,
能保下我周家在乌程的田产,
我周家必定生死相随。”
应詹听到这里,
问道,
“这乌程公的田产,
还没争完嘛?”
周札叹了一口气,
说道,
“难哪,
要光是朝廷派得那三个郎官——